前三个月,厉彦舒几乎没能好好吃上一口东西。
幸好公司里的动荡已经在他的雷厉风行下平稳不少。
要不然,厉彦舒真不敢在这种时候怀孕。
只能说一切都恰到好处,如果腹中的孩子能够更听话就好了。
厉彦舒阴着脸撑着洗手池,他刚刚吐完,抬起眼就发现谢起站在他身后。
这三个月,谢起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
不过每晚都会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用信息素安抚他。
真是个好父亲,厉彦舒在镜子里冲着谢起笑了笑。
他神色有些憔悴:“过来,抱我。”
仍然是命令的语气,厉彦舒身为oga,最恨oga需要依赖alpha为生的说法。
可是孕期激素改变的他的大脑,叫他软弱下来。
谢起的信息素就像罂粟般叫人上瘾,他怀孕的第三个月,出差到外地。
没了谢起的陪伴,孩子在肚子里闹腾,人也睡不着。
本来计划出差一个礼拜,被迫只待了三天就回来了。
一回来就逼着谢起陪着他睡觉。
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谢起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昏暗的床头灯下,是谢起冷淡的双眼。
他好像已经不再爱他,在失忆时也对他充满警惕。
对他不如对家里的任何一个佣人。
佣人能得到他的笑脸,话语与关怀。
而身为oga,孕育着谢起孩子的他,却得不到这些。
久违的胸口窒闷感传来,谢起发现他醒了,便松开了揽住他的手。
连信息素都吝啬地收了回去,厉彦舒坐起身,感受浑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