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能直接将孩子带走。
难怪医护人员都推脱不知。
厉彦舒面无表情地听着,仿佛对谢起逃跑,甚至带着孩子一起离开他不为所动。
秘书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厉彦舒会发疯,会告倒这家医院。
但厉彦舒听完所有后,只说了一句:“原来他早就想起来了。”
秘书没听懂,下一秒,他就看到厉彦舒掀开被子,竟然在生产的第二天就要下床。
伤口被撕裂,染红了病服。
在秘书紧急按下了呼叫铃声中,厉彦舒跪倒在地。
下腹很痛,也很空。
在他体内待了许久的生命,在他身边长大的男人。
都在同一天消失了。
厉彦舒眼眶通红,他没有哭,却将嘴唇咬出了血:“去找。”
在说出简短的两个字后,厉彦舒双眸一闭,昏了过去。
然而现实哪有那么好找,谢起带着他们的女儿,如泥入海,再也寻不见半点身影。
厉彦舒出院的那天,已经是深冬了。
孩子在初冬出生,是离开他的第三十五天。
天上下起了雪,厉彦舒站在医院门口,等待司机将车开过来。
秘书撑开伞,为他挡住风雪。
他看着自己的老板,在短短一个月里,瘦了许多。
孕期养出来的圆润,尽数消退,甚至比孕前更单薄。
厉彦舒盯着漫天飘雪,忽然问秘书:“你见过那孩子吗?”
秘书自然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