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门被轻轻关上,屋内只剩下了谭家父子。
……
与此同时,华区,南沪市。
苏天御走在空旷的大厅里,看着坐在遗像下面台阶上的秦禹,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过去,轻声喊道:“总司令。”
秦禹缓缓抬头,看了苏天御一眼,沉默许久之后,忽然问道:“有烟吗?”
苏天御怔了一下,不由得说道:“总司令,您的身体……”
秦禹摆了摆手:“现在管着我的人太多了,你就别管着我了。”
苏天御不由得苦笑一下,迈步走了过来,从兜里掏出了烟盒,递给了对方一根,并帮其点燃。
秦禹抽了口烟,同时拍了拍身旁的台阶:“来,坐吧。”
苏天御点点头,弯腰坐在了秦禹的身旁。
紧跟着,二人安静下来,大厅里只有烟丝燃烧的声音。
沉默半晌,秦禹目光望着远方,吸了口烟,轻声冲着苏天御说道:“想当初,在华区一统之前,我的领路人顾司令去世了。内部的融合,也出现了问题。整个三区的军阀将领过多,内部声音也很杂。东北,南沪,有以沈系为首的百万陆军。外部,还有一区源源不断的分裂,增援,在这个节骨眼下,华区一统困难重重,举步维艰。”
听着秦禹在回忆过去的时光,苏天御就在旁边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打扰。
秦禹又抽了口烟,目光愈发深邃,继续说道:“就是在这种艰难的局势下,顾系当时的当家人,因为对内部融合产生不满,举兵造反。同时,我坚定的盟友——陈系的大部分人也准备响应。那个时候啊,我一度觉得一统无望,甚至可能要兵败北方,同时以战犯的身份被捕,在历史上成为一个遗臭万年的人。这种事情,是我不能接受的,因为我到了那个位置,不可能在敌人的法庭上,任由评说,这是对我人生和那些拥护我的人,一种绝对的侮辱。说句心里话,当时的我,甚至考虑过兵败自杀的事情。”
秦禹停顿了一下,苏天御看着他,缓缓说道:“我知道这段历史,您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并且完成了野望。”
秦禹却笑了笑,弹了下烟灰,告诉苏天御:“狗屁野望,你知道的只是文字上的历史。我当时的忐忑,很难用言语表述。我能从这绝境中走出来,这其中有几个人很关键。其中的两个人,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