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來生老大,甘此胯下辱。
这形容韩信的诗句,用在我身上,不恰当,我年岁算不上老大,喝几瓶白酒,也算不上胯下辱。
天子脚下,龙土之上,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我孟飞还算不上个“物件”,尊重是相等的,我沒什么可以跟小文合作的,这不是谈合作,他是在施舍。
王白石介绍了小文,剩下的事儿不会再多一句嘴,路已经给我铺好了,能不能走下去,就看我自己的。
离开亲人,一群兄弟跟我漂泊在这他乡,我得做点什么,既然小文已经拿着碗,在我这位饿极了的乞丐眼前晃悠一圈,让我闻到了米饭的香味,那我必须就得毫不犹豫的用牙!!用手!!生生给他抢过來!!
我需要这次机会!!今天这酒喝死也得喝!!
“咕咚!!”
我拿着手巾,放在脖子下面,闭着眼睛,嘴里含着瓶子,闭气开始顺着喉咙灌酒,我记得特别清楚,这天我喝第一瓶的时候,感觉到的是酒的香味。
第二瓶感觉到的是难以下咽,极度刺激我口腔感官的辛辣。
至于喝到第三瓶的时候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味道就跟喝水沒啥区别。
包房内落针可闻,小文面无表情的盯着餐桌,用筷子扒拉着一条鲤鱼,王木木该吃吃该喝喝,放佛沒看见我一样,晨晨摸在腰间的手,几次碰触手枪,却又放了下來。
“是匹好马!!二十多岁有这魄力,我沒见过!”之前算不上难为而难为我的壮汉,憋了半天,说了一句。
“让他别喝了,会死人的!!”一个挺漂亮的女人,小声对小文说了一句。
“沒事儿,这年头,走走道都可能被他妈砖头子砸死,该玩命的时候,那就得玩命,对不?文哥?”王木木吧唧吃了口菜心,随意的说了一句。
“呵呵!”小文看着王木木笑了。
“咣当!!”
“呃呕咕咚!!”
我将最后一个空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酒瓶子摇晃了一下,我眼睛有些发飘,打了个嗝,胃里一阵翻腾,感觉有东西反上來,我瞪着眼睛,咬着牙,生生将反上來的东西吞了回去。
“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