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气得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

可她必须尽快换一身干净的衣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无计可施之下,她再度倒地不起,双手紧捂裆口,作痛苦状大声嚷嚷着,“好痛!世人只知十指连心,不知此处痛,亦能让人肛肠寸断。”

“肛肠寸断?”铁手面露愁容,连连蹲下身关切询问道,“你肛肠受伤了?”

“并未。”

“那是为何?”铁手狐疑地瞟了眼凤无忧手的位置,“不如,我帮你揉揉?”

君墨染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着实忍无可忍。

“凤无忧,你究竟在耍什么花招?”君墨染声色骤冷,只闻其声,凤无忧就觉背脊发寒。

周遭百姓更是被吓得纷纷低下了头,别说言语,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凤无忧瘪了瘪嘴,深怕激怒君墨染,小心翼翼道,“王,我乖着呢。但人有三急,我真的快憋不住了,蛋疼得很。”

“滚。”

君墨染以手扶额,被凤无忧整得头疼不已。

算起来,自他十三岁带兵出征,已有八载。

这八年中,他阅人无数,独独没见过凤无忧这么厚脸皮的。

“得嘞。”

凤无忧见君墨染终于肯放行,一溜烟功夫跑得无影无踪。

君墨染冷睨着凤无忧一蹦比一蹦高的滑稽背影,尤为疑惑她究竟是如何胜任北璃将军一职。

也许,她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人之处?

君墨染如是想着,遂以扇柄轻拨轿帘,沉声嘱咐着铁手,“跟着,别让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