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君墨染并未发现凤无忧话里行间的漏洞。
他的心神,因凤无忧攀附在他胳膊上的纤纤细手而乱。
对此,君墨染亦深感纳闷。凤无忧的手,明明凉如寒冰,但她指腹所掠之处,却似被星火燎过,极燥,极热。
恰恰凤无忧又是个不识好歹的,君墨染后退一寸,她偏急进一丈。
仅片刻功夫,他节节败退,霸凛之势于无声处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似水柔情。
凤无忧盯着神色愈发柔和的君墨染,心生狐疑,“摄政王,您老人家是不是困了?眼皮耷拉成这样,还想着将我教育成才,真真令人感动。”
君墨染回过神,暗恼自己的频频失控,语气不善道,“跪下,向本王认错。”
“不跪行不行?膝盖受了颇重的伤,无法弯曲。不然,我躺在地上跟您认错?”凤无忧诚恳地提议道。
隐于暗处的追风闻言,不禁大喜。在他看来,凤无忧膝盖有伤代表着她经常行跪地之姿。然,凤无忧狂傲不羁,绝不可能轻易向人下跪。
当然,只一种情况例外
仅片刻功夫,追风已然认定,凤无忧膝盖的伤势,定是因过于频繁地流连风月之地所致。他腹诽着,凤无忧既不排斥同男人卿卿我我,他家王爷便可攻力全开,肆意畅快地攻城略地。
“皆大欢喜!万年铁树忽逢春,不论雌雄皆可受。”追风诗意大发,激动得热泪盈眶。
君墨染听闻追风所言,完全不懂追风所言何意,只觉追风作的诗十分糟糕,并思忖着给他找个私塾先生,教他如何体面且不失威仪地吟诗作赋。
“摄政王,不跪行不行?在您面前,就算不跪,我也已经矮了大半截。跪了,怕您垂头都找不到渺小的我。”
凤无忧轻声细语地说着,手心微微发汗,凉飕飕的湿意经由她的指腹悄然浸染着君墨染的胳膊,一而再再而三地搅乱他的心神。
“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