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自己肉乎乎的小胖手,郑重其事地说道,“朕的手无碍,纯粹是因为长时间握笔致使血脉不畅,歇息片刻便可消肿。摄政王,您还是快些收回玉容生肌膏吧。千金难求的治伤妙药,莫要浪费了。”
君墨染攥着白玉瓷罐的手微微收紧,眼神却落在凤无忧被他掐得青紫的脸颊上。
谁料,凤无忧触及君墨染的眼神,忙不迭地低头盯着地面,连个眼神都不舍得给他。
君墨染碰了个软钉子,心情尤为不爽。
他略略烦躁地拨开即墨胤仁的手,冷声高喝,“既然无碍,还抱着本王作甚?”
即墨胤仁面上绽着明媚的笑容,尤为天真地问着,“摄政王当真不替朕上药?”
“一个时辰内,若是没抄完,禁足一年!”
君墨染面色冷沉,话语行间的不耐烦,让即墨胤仁瞬间清醒。
摄政王果真还是不留情面的摄政王!
在君墨染迫人的气势下,即墨胤仁乖巧地正了正身子,颤巍巍的手艰难地握住狼毫笔,在素白的宣纸上挥毫洒墨。
“凤无忧,过来。”
君墨染冷睨了眼藏在即墨胤仁身后默不作声的凤无忧,魔魅的嗓音听得凤无忧心惊肉跳。
凤无忧腹诽着,她又不是呆子,岂会傻愣愣地自投罗网?
虽然即墨胤仁这个靠山不大牢靠,但他毕竟是东临皇帝。君墨染再生气,也不至于出手打他。故而,她只有藏在即墨胤仁身后,才能保障自身安全。
“凤,无,忧!”
君墨染本就没什么耐性。
他见凤无忧再次无视了他所言,气得纵身飞至她跟前,揪着她的耳朵,顺势将她拽入怀中。
“轻点,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