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胤仁局促地立于凤无忧身后,略显僵硬地附和着,“凤小将军所言甚是。”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此话一点不假。

被凤无忧和即墨胤仁恭维得飘飘然找不到北的君拂,亦收敛了张扬的性子,稍稍放平了姿态,客客气气地询问着他们,“你们可曾见过一只脖颈上系着长命锁的鸭子?”

“没有。”

凤无忧和即墨胤仁异口同声地答道。

君拂瞳光碎碎流转,总觉得他们二人行迹古怪。

“当真没有?”

君拂半信半疑,朝凤无忧迈进了数步,她月白色对襟收腰丝质罗裙上的精巧铃铛随着她轻快的步伐叮当作响。

“绝对没有!”

凤无忧和即墨胤仁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

君拂扫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凤无忧,并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而后又瞥了一眼凤无忧身后一脸泥泞的即墨胤仁,除却眼熟了些,似乎也无不妥之处。

不对,这个脏兮兮的少年,似乎是当今圣上!

“皇,皇上?”

君拂回过神,提着裙裾凑至即墨胤仁身前,眉目灼灼,满脸疑惑。

“嗯,是朕。”即墨胤仁硬着头皮应着。

“皇上,您怎么弄得一身脏?”君拂闻到即墨胤仁身上淡淡的烟熏味,略显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即墨胤仁板着脸,不苟言笑地说道,“朕这几日为探讨治国奥义,悬梁刺股废寝忘食,故而疏于沐浴焚香。”

“哦。”

君拂点了点头,了无兴致地福了福身,“皇上您继续探讨治国奥义,君拂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