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下,凤无忧只好孤注一掷,抓着君墨染话中的漏洞,为自己莫须有的“男性特征”争取一线生机。

她深吸了一口气,遽然抄起食案上的茶壶,误把茶壶作酒壶,兜着壶嘴儿牛饮而尽。

“嗝儿——”

她灌了一肚子茶水后,旋即将错就错,乖巧地伏在君墨染腿上,“酒劲还没过呢!暂时没法自行了断,手抖。”

“你喝的是茶。”君墨染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茶不醉人,人自醉。”

“需要本王亲自动手?”

凤无忧巧舌如簧,“摄政王,您有所不知。我家中三代单传,家中年迈老爹日日夜夜都盼着我能争口气,生几个大胖小子。所以,您能不能等我娶妻生子后,再阉?”

司命默默汗颜,显然有些听不下去凤无忧的胡言乱语。她怕是不知道,君墨染早就将她的身世调查得清清楚楚。

“凤之麟已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莫不是忘了?”君墨染猛然倾身,再度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在本王面前耍花招,下场会恨惨。”

“原来凤之麟那老东西同我断绝了父子关系啊?瞧我,醉得稀里糊涂,竟忘了这茬!”

凤无忧一手扶额,作困惑状,讪讪而笑。

刹那间,君墨染冷不丁地被她的浅浅笑靥晃了心神,恼意顿生。

他极其厌恶这种失控的感觉,手中力道因暴躁的情绪猛然加剧,掐得凤无忧的脖颈尽是勒痕。

“摄政王,手下留情。”

千钧一发之际,百里河泽清冷的声音乍响。他似乘风而来,披散在身后的墨发不扎不束,更显其出尘洒脱。

君墨染闻声,倏尔放开小脸憋得通红的凤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