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轻拢水墨广袖,骨节分明的手轻晃着茶杯。

“除却讨茶,还有一桩闲事,本座非管不可。”百里河泽轻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起身,朝凤无忧走去。

君墨染见状,倏尔起身,拦在了百里河泽身前,“他是本王的人。”

百里河泽眉梢微挑,轻嗤出声,“他是谁的人,本座不在乎。本座只知,本座是他的人。”

他话音刚落,醉柳轩内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跟着心碎了一地。

短短半日功夫,东临双绝竟同时看上一个男人!

这对于她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瘫坐在地的凤无忧亦震惊地无以复加,一度以为自己陷在梦境之中。

她万万没料到,百里河泽为了救她,连名声和脸面都不要了,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和她关系匪浅。

“国师莫不是蓄意同本王抢人?”

君墨染唇角斜勾,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百里河泽寸步不让,反唇相讥,“抢人的,未必是本座。若论先来后到,也该是摄政王慢了一步。”

“哦?说来听听。”君墨染薄唇轻启,鹰隼般犀利的眼眸紧锁着面容清冷的百里河泽。

不得不说,他确实对百里河泽和凤无忧的“过去”有些兴致,

“不日前,凤小将军突然闯入本座屋中,意图不轨。他不顾本座反抗,强行同本座颠倒鸾凤,夺走了本座极其珍贵的第一次。”百里河泽声色淡然,仿佛被人夺去清白是件稀松寻常的事。

追风见状,悄然挪步至君墨染身侧,低声道,“王,国师所言非虚。属下奉命搜寻凤小将军那日,曾亲眼目睹国师被一男子强按在榻上。只不过,属下并未看清国师身上那人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