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隐忆起昨日醉后于烟笼戏台上搔首弄姿的窘态,恨不得找个洞避避风头,实在是太丢人了!
“还剩两日。”
君墨染声音低缓寡淡,极富磁性,光听声音决计听不出是变态。
凤无忧愣了愣,才忆起先前应承下来的三日之诺,“摄政王无需为我忧心。区区女贼,难不倒我。”
“嗯。”
君墨染心不在焉地应着,袍裾往后一洒,阔步离开了墨染阁。
他面色阴郁,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中藏着一丝困惑。
追风见君墨染心事重重地出了门,打了一半的哈欠又瞬间咽下肚,急忙收敛了表情,默默跟在他身后。
“王,你的手掌怎么全是墨渍?”追风指了指君墨染背于身后黑魆魆的手掌,诧异问道。
“多事。”
君墨染脚步微顿,面色稍显怪异。
莫非,凤无忧胸上的手印,真是他留下的?
“王,您尚未更换朝服!”追风再度出言提醒道。
“早朝而已。”
君墨染声色淡漠,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
追风见君墨染兴致不高,误以为他因着朝中重臣联合弹劾而闷闷不乐,心里更加心疼他。
人人皆称,君墨染独揽朝政,明为监国,实为渎权。
只追风明白,君墨染根本不稀罕什么王权富贵。他要的,是屠尽天下,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