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不愿承认自己因为担心凤无忧,连声音都微微变调,敷衍回道,“不碍事。”

“是不是痰堵住了?”

凤无忧一本正经地问道。

“………”

凤无忧的一番话,成功地将君墨染陡然生出的别样情愫摧残的一丝不剩。

他的理智随着砸在身上的滂沱大雨一道,倏然回拢。

然,凤无忧并不知君墨染此时的想法,一心敛财的她又试探地问道,“摄政王,我看您的嗓子真不太行,别硬撑着,好吗?对了,您需要通气儿服务么?所谓通气儿,就是人工呼吸,嘴对嘴那种。一次一百万两,如何?”

“放肆!”

君墨染这才意识到,以凤无忧的性子,根本就吃不了亏。

这不,胆大包天的她,不仅对他起了邪念,还想从他这儿敲诈钱财!

思及此,他忿忿然起身,顺手揭去她身上披着的衣袍,冷声质问道,“说,为何抢人家的衣物?”

凤无忧言之凿凿,“百里河泽敢与您作对,真真是自不量力。为了替您出气,为了给您泄愤,我义无反顾地冲上前,雄赳赳气昂昂地扒了他一身衣物,让他光着膀子,让他冻得瑟瑟发抖。”

“花言巧语。”

君墨染扫了眼舌灿莲花的凤无忧,竟是一点儿也不相信她口中所言。

“摄政王,您不是十分厌恶百里河泽么?我替您出了一口恶气,您为何一点儿也不高兴?难道,您是在心疼他……”

凤无忧觉得,君墨染和百里河泽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

也许,他们曾是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神仙侠侣,后因种种误会生了嫌隙,一别两宽,各斩情丝。

有那么一瞬间,君墨染真想敲开凤无忧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