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狂抽着嘴角,她顿觉自己这位小婢女好玩得紧,看起来细皮嫩肉,其实脸皮还挺厚。

衙役翻着白眼,语气不善道,“你是不是有病?”

“我没病。”青鸾斩钉截铁地说,“若是不信,你大可亲自把脉验验。”

“神经病。”

衙役嘟囔了一句,许是看青鸾长得眉清目秀的份上,才未粗暴地将她撵走。

末了,他扫了一眼立于鸣冤鼓的凤无忧,出声问道,“有何冤屈。”

“爷杀了个人。”

凤无忧指着地上身体已然冰凉且死不瞑目的女尸,淡淡言之。

衙役吃惊地扫了眼地上的女尸,古怪地看了眼凤无忧,脸色微微下沉,“进来吧。”

青鸾闻言,小声咕哝着,“衙门的饭真不好蹭!没犯事儿轻易进不了这六扇门。”

凤无忧袍角轻飏,十分自在地穿着昨夜从缙王府顺来的衣物,大步跨入衙门颇高的门口中。

她心下思忖着,缙王既向她出过手,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故而,昨夜盗衣一事,全当讨个利息。

然,令她完全没想到的是,她盗取的恰巧是缙王的朝服!

她一走进大殿,坐于高位上的知县含在嘴里的茶水尽数喷出。

“你,你是何人?”知县起身,错愕地看着眼前风华正茂的偏偏公子。

“爷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爷杀了个人。”

“大胆!”

知县挺直了背脊,一手攥着惊堂木,砰地一下拍在桌案上,脸色尤为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