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薄唇翕动,声色魔魅引人沉堕,“你喝过了,脏。”
许是见过了张扬欢脱的凤无忧,此刻的君蓝染,竟觉君拂好生讨厌。
她要不是他的嫡亲妹妹,他一准将她扔出摄政王府,任她自生自灭。
君拂银牙碎咬,却又不敢发作,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娇娇道,“王兄真会说笑。拂儿每日以甘露漱口,怎会脏?”
“食不言,寝不语。”
君蓝染声色淡淡,他终于有些理解君墨染平素里为何总板着一张脸。
对待这类黏人又无趣的女人,就该直接拧断她们的脖颈,让她们唧唧歪歪说个没完没了。
君拂心事重重地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参汤,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照理说,君墨染心疾复发,定当一改常态,不该如此冷漠。
思来想去,君拂终是选择放手一搏。
砰——
她趁君蓝染晃神之际,不动声色地打翻了参汤。
“呀——好痛!”
她佯作惊讶状,睁着大大的杏眼,无辜地瘪了瘪嘴,在君蓝染眼前晃了晃被滚烫参汤浇淋过的纤纤细手。
君蓝染垂眸,盯着她红了一片的手背,心中的保护欲终于开始叫嚣。
他轻捧着君拂的手,声色温润,似水绵柔,“怎么这么不小心?小猪皮儿。”
“………”
君拂听君蓝染称她为“小猪皮儿”,郁猝至极。
她早料到君蓝染起不出什么好名儿。
但他既能宠溺地唤铁手“小柳条儿”,宠溺地唤凤无忧“水儿”,为何轮到自己,就变成了“小猪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