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倒是觉得,百里河泽不会对即墨子宸动手。
倒不是因为百里河泽有多正直,而是因为,他从未将除了君墨染之外的人看在眼里。
“宸王稍安勿躁。花柳病绝不是不治之症,爷还是治得了的。”
即墨子宸闻言,半信半疑地看向自信笃定的凤无忧,“当真?”
“千真万确。”
“凤无忧,北璃的男人都像你这般出色么?既能上阵杀敌,又能救死扶伤?”
“世间只此一位凤无忧,恰巧被你碰上了。说到底,还是宸王运气好。”
“你若是治得好本王的隐疾,本王必重金酬谢!”
即墨子宸郑重其事地说着,许是觉得不够诚意,遂又加了一句,“从今往后,谁要是敢动你一根毫毛,就是跟我即墨子宸过不去。”
“天王,地虎,宝塔,河妖,你们四人一道去抓药。”凤无忧开了一个药方,顺手递给刚入医馆的长工。
即墨子宸讪讪笑道,“你从哪儿淘得的长工?名儿稀奇古怪,有趣得紧。”
“爷起的。”
凤无忧一边应着,一边又取出一套崭新的针具。
即墨子宸见她手持约莫七寸长的银针,突然忆起上一回被银针扎裆的惊悚场面,倒吸了一口凉气。
“凤无忧,你该不会打算用针扎爷吧?”
“不然呢?你要搞清楚,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可能出现来自于紧要部位原发病灶的继发性感染。”
凤无忧将针具放于灯盏上烘着,旋即偏头吩咐着青鸾,“替宸王蒙上眼,塞上耳塞。爷针灸期间,绝不容许任何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