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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无忧思忖着苏太医之所以察觉不出即墨胤仁脉象有异,极有可能是他体内子蛊已经适应了他的身体,得以做到和他的血流脉搏步调一致。

故而,她特特趁苏太医诊脉之时,不顾众人怪异的目光,大大方方地行至即墨胤仁身前,亮出手中银针,一针扎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啊——”

即墨胤仁回过神来,失焦的眼神艰难地聚焦在凤无忧身上,失声呼痛。

诸王见状,纷纷起身,厉声谴责着凤无忧,“大胆贼子,竟敢公然袭击皇上,其罪当诛!”

“等等等!”

苏太医急急出声,双眸因惊恐而瞪得溜圆,“皇上被针扎过之后,受了惊吓,竟出现双脉之症。”

“敢问太医,皇上好端端的,为何会出现双脉之症?”凤无忧反问着苏太医。

苏太医闻言,“噗通”一声双膝磕在冰冷的石阶上,尤为惭愧地说道,“臣罪该万死,竟未发现皇上身中蛊毒。方才皇上受了惊吓,心跳快了一拍,体内蛊虫一时无法跟上皇上的心跳,便使得皇上出现双脉之症。”

他话音一落,全场一片哗然。

在场的亲王纷纷以看好戏的眼神看向端坐于案前荣辱不惊的百里河泽。

大理寺外的百姓闻蛊色变,焦灼的情绪愈演愈烈。

“国师大人,这就是你所谓的龙体康健?”

凤无忧得了苏太医这么句话,底气十足地质问着百里河泽。

百里河泽不慌不乱,他深知楚依依一死,纵凤无忧舌灿莲花,也难以洗脱罪名。

她只有将所有罪责推至君墨染身上,才得以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