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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君墨染紧阖双眸,若雕像般平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凤无忧单手捂着心口,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以剪子裁剪去君墨染伤口处冗余的布料。

“摄政王,您老人家千万要小心些。腹上箭伤本该结痂,这会子,伤口再度开裂,如此循环往复,定会留疤。”

“无妨。”

闻言,凤无忧心里头升腾起一股怒气,“您老人家就不能听句劝?”

“凤无忧,本王有没有跟你说过?”

“说过什么?”

“本王没有过通房,和即墨子宸之间亦清清白白,也从未碰过府上丫鬟家丁。”

“哦。”

凤无忧抿着唇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她心里确有几分窃喜,但要是问她为什么窃喜,她自个儿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能,她对君墨染也萌生了一分好感?

或者两分?

思及此,凤无忧冷不丁地抬手,很掐着自己的脸颊。

她当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肖想喜怒无常的君墨染!

要知道他的温和只是假象,暴戾才是他的本性。

喜欢上这种人,十有八九会死无葬身之地。

君墨染不明所以地看着将自个儿脸颊掐得通红的凤无忧,不悦地攥住了她的手腕,“是本王让你难以自持了么?”

“才不是。”

凤无忧矢口否认,迅疾抽回手,全神贯注地替他换药。

她盯着他染血的衣襟,一鼓作气,“喀嚓”两声剪开他染血的衣襟,旋即以纱布轻拭着血迹尚未干涸的伤处,正打算洒上药粉,才发现他伤处浮着一层水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