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即墨胤仁,也从宫中风尘仆仆赶来。
“阿染,别意气用事。”即墨子宸不动声色地挡在傅夜沉面前,深怕君墨染一个冲动,真将傅夜沉一刀杀了。
虽然,即墨子宸亦十分厌恶傅夜沉,但他绝不能死在君墨染手中。
一来,傅夜沉乃东临第一仵作,仅凭验尸,就能绘出凶手画像,亦为不少喊冤入狱之人平反昭雪。故而,他在东临,亦颇负盛名。
再者,君墨染于数个时辰前,一把火烧毁了紫阳观,影响极其恶劣。
要知道,紫阳观被视为东临龙脉的发祥地,紫阳观一经烧毁,君墨染势必将遭受东临三千政客的口诛笔伐。
此情此景,君墨染只能步步留心,小心应对重臣的弹劾,绝不能意气用事。
“让开。”
君墨染声色骤冷,他已经懒得顾全大局。
若是寻不回凤无忧,傅夜沉即便万死,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阿染,你能不能冷静些?无忧她兴许只是迷了路,指不准天一亮就回医馆了。”即墨子宸岿然不动地挡在傅夜沉身前,不苟言笑地说着。
裕亲王深深地看了眼即墨子宸,他突然意识到,即墨子宸也许不像面上这般纨绔不长进。
不过,即墨子宸确确实实风流了些,他罹患花柳病一事,早已传遍五国四海。
一时间,裕亲王也看不透即墨子宸究竟是真傻,还是在扮猪吃虎。
君墨染冷睨着一窝蜂涌入傅夜沉卧房的朝中重臣,薄唇轻启,声色似千年寒霜,“今夜,本王势必要找回凤无忧。倘若凤无忧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做好为他陪葬的准备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