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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傅夜沉刚替凤无忧传了早膳,才迷迷糊糊睡下。

百里河泽处理完前额的伤口,又心急火燎地闯入了傅夜沉卧房之中。

昨夜,他被凤无忧气得脑袋发懵,竟留她同傅夜沉单独相处。

直到恢复了清醒,才知自己犯了多致命的错误。

傅夜沉到底不似君墨染那般不近女色,他越想越怕,深怕傅夜沉色心顿起,对凤无忧做了不该做的事。

好在,傅夜沉还算安分,已然倒在内室的软榻上呼呼大睡。

百里河泽松了口气,随手替傅夜沉盖上薄衾,旋即又在梳妆台前驻足了许久。

他紧盯着铜镜中面容憔悴的自己,强打起精神,刻意拧红了脸颊,使得双颊显出些许血色,这才满意地朝密室走去。

密室中,凤无忧正趴在石榻上,左手舀着热腾腾的鸡汤,不慌不忙地往嘴里送去,右手在素白宣纸上奋笔疾书,神情尤为专注。

凤无忧喜欢写日记,尤其是记录一些极其悲惨的过往。

她记性极好,奈何心大,不太重要的人,不太重要的事,从不挂心。

故而,她若是不将这些迫害过她的人一一记录下来,她深怕没过几天,就将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百里河泽半倚着门扉,目不转睛地盯着石榻上格外乖巧的凤无忧,清冷的声色中夹杂着一丝少有的暖融,“在写什么?”

“咳咳——”

凤无忧写到兴头上,忽然被百里河泽打断,尤为尴尬地狂咳不止。

她一屁股坐在墨迹未干的宣纸上,冷着张俏脸,“闲来无事,随便写写。”

上回,君墨染看了凤无忧的日记后,气得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