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忧面上并无半丝惧意,狭长的眼眸细细地打量着他瘦削苍白的脸。
她见他吃力地捋着舌头,依旧说不出话,遂出声询问着他,“你是想杀爷,还是想求爷救你?”
“血,喝你的血!”
男子露出森然獠牙,惨白的皮肤上因密布的瘢痕而显出几分诡异。
“月信未至,哪来的血给你喝?”
凤无忧戏谑言之,手上动作却尤为利落。
她猛地抬起胳膊,朝着男子脖颈处狠劈去。
“血,喝血,救命……”
男子眼白一翻,脖颈一歪,晕死了过去。
凤无忧这才俯下身,以袖中锦帕轻覆在男子手腕上,潜心贯注地替他诊脉。
正当此时,一抹殷红的袍角疾速闯入凤无忧的视野之中。
傅夜沉没料到竟会在柳浃村中遇见凤无忧,神情微怔,“你来这里做什么?”
凤无忧深知柳浃村突发瘟疫,和百里河泽逃不了干系。
不过,她还不至于因为百里河泽的缘故迁怒傅夜沉。
少顷,她缓和了口气,不咸不淡地答道,“自然是替自己洗刷污名。”
傅夜沉闻言,亦蹲至凤无忧身侧,压低了声道,“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送你回去。”
他委实想不明白,凤无忧一个姑娘家,竟如此大胆,敢在瘟疫横行的诡异村寨中瞎转悠。
“柳浃村突发疫病,救死扶伤的神医不该来?”
凤无忧犀锐的桃花眼中氤氲着熊熊怒火,东临朝堂上的事她自是管不着,但傅夜沉和百里河泽为扳倒君墨染,草菅人命,不惜散播疫疾,真真是罪大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