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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火的时候,奶凶奶凶。

害怕的时候,亦透着一股萌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凤无忧抬眸,见傅夜沉笑得花枝乱颤,忿忿然咬牙切齿道,“傅夜沉,你在故意吓爷?”

“姑奶奶,你可讲点道理吧!你好歹是声震四海的北璃大将,我哪里知道你连轻功都不会?”

凤无忧青白着一张脸,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好在,驿馆并不算远。

傅夜沉见凤无忧脸色不对,尚未飞至北堂龙霆所在的院落,便将她轻放至斜飞的檐角上。

“是不是飞得太快,双耳被风刮疼了?”

他向她递去了一方锦帕,柔声道,“初学轻功之时,我总觉头晕脑胀,浑身不舒服。兄长便细心地给我准备了浸过陈皮水的锦帕,轻轻一嗅,不适感便大有缓解。”

凤无忧接过锦帕,心下腹诽着傅夜沉应该很思念他故去的兄长。

要不然,他也不会时时刻刻带着浸泡过陈皮水的锦帕。

沉吟片刻后,她缓声道,“若是十分思念兄长,不若每年花灯节时,上护城河放盏天灯,以寄哀思。”

傅夜沉从不放天灯,他鲜少提及自家屠门惨案。

稍有闲暇时刻,便借酒消愁。

这一刻,他见凤无忧双眸灿若星辰,心下一动,轻声问道,“来年花灯节,无忧可否陪我放盏天灯?”

“若是那时,我还在东临,必定陪你。”

凤无忧爽快地应承了下来,一开始她确实极其厌恶傅夜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