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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卧房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他终究是徒手卸下门扉,沉着一张脸,看向背对着他,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凤无忧。

君墨染将被他卸下的门扉随手扔至一旁,阔步行至榻前,沉声问道,“凤无忧,你倒是说说看,傅夜沉他哪里好?值得你为了他不顾一切,也要同本王断绝关系。”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蓄意玩弄本王的感情,你很得意?”

凤无忧难过至极,藏于薄衾下的双手紧攥着君墨染赠她的九霄环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就是仗着本王舍不得动你,才肆无忌惮地践踏本王的真心?”

“摄政王,你还有真心?”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也以为君墨染有真心。

君墨染担忧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伤害到她,不再同她辩驳,冷着张脸转身离去。

他前脚一走,凌天齐、凤弈二人便溜进了凤无忧的卧房。

凤弈见她卧房的门扉都被君墨染给拆了,心中愤懑不已,“他又欺负你了?走,为兄带你离开此地!”

凌天齐亦附和道,“无忧兄,东临不是久留之地。”

“无忧,与其留在东临备受折磨,不如同为兄一道,去西越安居。”凤弈一本正经地说道。

“西越?大哥怎么突然想前往西越?”凤无忧缓缓起身,尤为诧异地询问着他。

凤弈欲言又止,沉吟片刻之后,审慎言之,“人活在世,有许多无可奈何和身不由己。我凤弈,自诩忠贞爱国,亦甘愿为北璃百姓鞍前马后。可惜,事与愿违。”

“何意?”凤无忧总觉得凤弈话里有话,犀锐的眸光定定地看向他。

“不提也罢。此次前来东临,我本就下定决心,打算远走高飞。”

“你走了,凤之麟怕是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