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凌素素产下北堂璃音之中,凌素素的随嫁嬷嬷柳氏怀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北堂璃音,啧啧称奇道,“公主通体雪白,白璧无瑕,这才初生儿里可不多见。”
怪哉!
北堂璃音腹上明明有着一个甲盖大小的深紫色心形胎记,柳氏怎么没有发现?
又或者说,是他看花了眼。
北堂龙霆神色阴郁,他可没脸再转过头去,盯着自己的女儿看。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茬,让他记起了凌素素的随嫁嬷嬷柳氏。
十七年前,凌素素产后没几个时辰,情况突然恶化,不久便撒手人寰。
柳氏伤心过度,撞柱暴毙。
当初,北堂龙霆悲恸不已,意志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并未好好照顾柳氏家人。
如今忆起往事,他心下思忖着,倘若寻得到柳氏家人,定施予重金,尽全力满足他们的需求。
不多时,敖澈便带着苏太医急急赶来。
敖澈瞥了眼屋内的光景,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苏太医有了先前替君拂看诊的经验,显得沉稳了许多。
“太医,音儿她如何了?”
苏太医摇了摇头,审慎言之,“此药甚烈,暂无解药。若再不采取行动,公主怕是熬不过今晚。”
北堂龙霆见晕死在榻上的北堂璃音突然开始流鼻血,急的团团转,“太医,我家音儿还是黄花闺女。你看,有没有别的方式,得以化解药性?”
“既是如此,只能将她抬至冰窖中,辅以放血疗法,看看有无成效。”
“冰窖?时至深秋,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