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腹诽着,君墨染这般大张旗鼓地设下筵席,想必是打算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只是,让她略显吃惊的是,凌风酒楼之中四海来客汇聚,鱼龙混杂。
很显然,这些人绝不可能都是君墨染筵席上的座上宾。
难道,她走错了?
凤无忧转身,狐疑地看向河对岸的凌天酒楼,难道君墨染并未写错地点,他当真在凌天酒楼等她?
不至于吧?
即使是想要一表“生同衾,死同穴”的决心,也没必要以白菊铺满墙体,整得跟办丧事一般!
多晦气!
凤无忧犹疑不定之际,正在凌风酒楼中对酌畅饮的凤弈、凌天齐二人恰巧瞥见了她的身影。
“无忧!”
“无忧兄!”
凤弈、凌天齐二人倏然起身,纷纷朝着孑然一身的凤无忧迎了上来。
凤无忧回过神,但见凤弈一脸喜色,特特问道,“大哥神采飞扬,可是撞见了什么大喜事?”
凤弈眉飞色舞道,“无忧,我已安排妥当。后半夜,便可带着你和青鸾,离开东临。”
凤无忧这才忆起不日前,凤弈曾邀她一道共赴西越,隐姓埋名,远离纷争。
彼时,她被君墨染气昏了头,便一口应下凤弈的邀约。
现如今,她和君墨染之间的误会已解,自然不舍得弃他而去。
凤无忧面露难色,尤为歉疚地说道,“我我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