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河泽眉隽秀的眉微蹙,声色冰冷彻骨,“唇亡齿寒。君墨染罪大恶极,云非白也绝非等闲之辈。”
“阿泽,许是你多虑了。君墨染的手段并不输云非白,他们至多算是势均力敌。若他们二人起了冲突,我等自当坐收渔翁之利。”
“但愿如此。”
百里河泽沉声应着,倏然转身,便命楚七将六位仙姿佚貌的绝色小倌,送至神算医馆。
凤无忧眉心一跳,总觉有人在暗算她。
不过,她心系凤弈安危,并未将其他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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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天牢。
这仿佛是一个被人遗忘和唾弃的角落。
一墙之隔,墙外歌舞升平,牢里阴暗潮腐。
时至二更天,天牢内除却呜咽啼泣,只余下硕鼠尖利的叫声。
凉风透过墙缝吹入,扬起一地尘土,亦将酸臭糜烂腐朽的气味带至天牢的角角落落。
凤弈盘腿坐在草席之上,闭目养神。
就差一步,差一步他就得以抽身而退。
可惜,终究还是被云非白逮个正着。
遽然间,拐弯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窃语声。
再一睁眼,凤无忧、君墨染二人已行至牢房前。
隔着一扇铁窗,凤弈面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容,他向凤无忧摆了摆手,柔声道,“无忧,天牢里蚊蝇多,你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