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凤无忧当真在木桶之中!
他猛一发力,将她抱出了木桶,“凤无忧,醒醒。”
君墨染略略慌了神,他忙不迭地将她平放在榻上,“凤无忧,你这是何苦?”
他怔怔地坐在卧榻之侧,原想替她盖上薄衾,才想起她榻上薄衾,被他一手轰成了齑粉。
眼角余光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身上,仅一眼,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皮肤很白,这他很早之前就知道。
可她的皮肤也很敏感,稍一用力,就会留下大片红痕。
倘若,昨夜她和百里河泽等人当真“酣战”了大半宿,身上怎么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君墨染眉头微蹙,满腹疑惑。
他开始怀疑百里河泽衣襟上的点点血迹,并非是和凤无忧一夜缠绵之后所留。
“咳咳——”
凤无忧只觉胸腔被积水填满,炸裂一般难受。
她倏然睁开眼眸,双手紧捂着胸口,狂咳不止。
待她缓过神,才发现君墨染正坐在榻沿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
凤无忧失声惊呼,随手抄起榻上玉枕,遮着自己的身体。
她眸露惊惶,尤为警惕地看向君墨染。
君墨染以为,她在防着自己,心生恼意。
无忧对昨夜之事,依旧心有余悸。
她已经不愿意相信任何人,包括君墨染。
她深知此事是自己有错在先,可君墨染一脸戾色地逼着她喝下避子汤之际,她还是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