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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百里河泽来得及时,凤无忧铁定会被他折磨得浑身是伤。

………

北堂龙霆心力交瘁,窒息感愈发强烈。

不多时,大理寺卿听闻驿馆中突发命案,顶着满脸倦容,哈欠连连地从府中赶来。

一跨入大理寺府衙大堂,大理寺卿见北堂龙霆亦端坐在大堂之中,只得强打起精神,满脸堆笑道,“北璃王稍安勿躁。待仵作验完柳沅尸首,您便可回驿馆好生歇息。”

说话间,四位衙役已将死不瞑目的柳沅抬上大堂。

傅夜沉刚从大理寺天牢中走出,又被迎上府衙大堂。

他一手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丹凤眼中透着几分讥诮。

北堂龙霆屡次迫害凤无忧,傅夜沉可没忘。

倘若,正是北堂龙霆亲手杀的人,他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一番查验之后,傅夜沉却显得十分失望。

柳沅的死,和北堂龙霆绝无关系。

他浑身是伤,死前定是遭受过他人的毒打。

单看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瘀伤,傅夜沉断定对柳沅施暴之人,不止一人。

众所周知,北堂龙霆在古武方面的造诣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他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柳沅的性命,绝不至于这般大费周章地寻人施暴。

大理寺卿见傅夜沉久久未语,颇为心焦地询问着他,“可有发现些蛛丝马迹?”

傅夜沉莞尔一笑,眼尾微挑,双眸濯濯地盯着心事重重的北堂龙霆,一字一顿,“凶手的名字,已经写在柳沅手心处。北璃王,你说对否?”

“傅大仵作何意?”

“北璃王心知肚明。柳沅临了前,以珠钗之类的尖锐之物在手心中刻下了凶手的名字。可惜,有心人刻意抹去了这一切。”

大理寺卿听得晕头转向,急声问道,“可有法子探清柳沅在掌心中刻了什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