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太后只觉凤无忧的推断十分荒谬,她一脸忿忿,沉声言之,“凤无忧,大理寺不是戏台。”
“臣自然分得清。倒是太后身边的这位大总管,一袭红衣,玄纹云袖,更适合唱戏。”
凤无忧反唇相讥,她倒不是非要逞口舌之快,她纯粹是想看看赫连太后究竟会如何应对。
倘若,赫连太后和宗盛的关系,当真非同寻常。
此时此刻,同样穿着一袭红衣,看上去和宗盛尤为登对的赫连太后定是心虚万分,绝不敢出言反驳。
果不其然,赫连太后一改方才颐指气使的模样,只字未提宗盛,而是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依哀家之见,初初即便是浸泡个七天七夜,守宫砂也不会平白消失。”
凤无忧笑而不语,转而看向蜷缩在木桶中,瑟瑟发颤的初初。
她背手负立,定定地立于初初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波微漾的水面,神情尤为专注。
君墨染亦目无斜视地盯着凤无忧,他总觉得凤无忧身上藏着太多的惊喜,总能让他眼前一亮。
不多时,水面上突然浮出几瓣飞蛾的羽翼。
羽翼上,尚还参杂着缕缕血丝。
凤无忧见状,勾唇一笑,旋即将初初从木桶之中拽了出来。
她指着初初毫无瑕疵的手臂,朗声言之,“你们看,守宫砂消失了。”
众人震惊地无以复加,一时间纷纷夸赞凤无忧博闻强识,亦对发生在初初身上的诡事啧啧称奇。
“怎么不狡辩了?”
凤无忧垂眸,看向银牙碎咬,面色惨白如纸的初初,戏谑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