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黑衣人似洪流般,前赴后继地从四面八方井喷而来。
为了不伤其无辜,君墨染只得小心地避过手无寸铁的百姓。
百里河泽、云非白二人侧目看向孤军奋战的君墨染,同时往凤无忧所处的花轿走去。
彼时,另两台花轿亦受到周遭四窜而逃的平民百姓剧烈撞击。
不得已之下,北堂璃音、君拂二人只得紧护着头上盖头,跨出了花轿,暂避危机。
凤无忧趁乱,如游鱼一般,敏捷地从花轿后窗飞出,不动声色地和北堂璃音、君拂站至一处。
百里河泽阔步上前,曜黑的眼眸扫过身着玄纁嫁衣的凤无忧。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他便移开视线,从她跟前擦肩而过。
嫁衣不对,应当不是凤无忧!
他并不知云非白亦如法炮制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嫁衣,故而,自一开始就未将注意力放在凤无忧身上。
百里河泽在北堂璃音和君拂跟前停留片刻,便笃定地牵着君拂的手,尤为温柔地将她迎上花轿。
今儿个一早,奔赴驿馆迎亲之际,百里河泽暗暗记下了北堂璃音的身量尺寸。
稍稍辨认一番,他便笃定地将同北堂璃音身材略有差别的君拂迎上了花轿。
云非白焦灼地拨开挡在眼前失声尖叫的东临百姓,深紫色的眼眸在一样蒙着盖头的凤无忧和北堂璃音之间游移。
虽然,北堂璃音看上去更丰腴些,但凤无忧的身形却更为出众。
细腰丰臀,周身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云非白心中困惑不已。
照理说,凤无忧、北堂璃音、君拂三人应当着同款嫁衣才对,怎么突然间冒出了一件玄纁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