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帝从未爱过哀家,成婚数年,他竟连哀家的容貌都记不住。哀家不愿同后宫中其他女人一样,等一辈子,盼一辈子,为一个寡情薄幸的男人郁郁而终。宗盛和先帝不一样,他温柔细腻,永远将哀家放在紧要位置。”
“怪不得!”
凤无忧这才想明白,宗盛那段雪白的脖颈上,为何顶着一张黑如漆墨的脸。
她第一眼见到宗盛的时候,便觉他的长相和即墨止鸢有些相似。
不过,他们二人之间肤色相差甚远,她并未往那方面细想。
而今,赫连太后亲口承认同宗盛之间的纠葛,凤无忧才得以确定,宗盛那张黝黑发亮的脸皮,实乃他和赫连太后的保命符。
沉吟片刻之后,凤无忧继而询问着赫连太后,“为何对即墨胤仁下手?”
赫连太后讷讷答道,“花灯节那天,哀家喝多了酒,一时兴起,彻夜寻欢作乐。不成想,竟怀上了身孕。哀家思忖着,即墨胤仁愈发不受控制,不若生下腹中孩儿,亲手扶持自己的骨肉登上皇位。”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叩门声,使得赫连太后浑身一激灵,失焦的双眸缓缓聚焦在凤无忧身上。
她紧咬下唇,努力地回忆着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然而,她琢磨了大半天,依旧毫无头绪。
“凤无忧,速速放了哀家!不然,等宫中侍卫赶到,你必被处以极刑。”赫连太后缓了缓心神,旋即又恶狠狠地盯着神色自若的凤无忧。
彼时,慕大学士已领着小德子、顾南风二人入了乾清宫内殿。
慕大学士见赫连太后瘫坐在圈椅上,面色潮红,衣衫不整,略显尴尬地移开了眼,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