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着一袭白衣,若芝兰玉树,俊俏非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已被尘世所染,脏污不堪。
沉吟片刻之后,百里河泽缓缓抬眸,不咸不淡地询问着凤无忧,“他对你好吗?”
百里河泽口中的“他”,指的定是君墨染无疑。
凤无忧微微颔首,“好。”
“他为你做的,本座一样做得到。无忧,你为何这么偏心?”
百里河泽阔步行至凤无忧跟前,双手紧扣着凤无忧单薄的肩膀,近乎疯狂地晃荡着她的身子。
凤无忧身上伤处尚未好全,被他这么一晃荡,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你我之间的恩怨,就不能放一放?你可知待宫中侍卫赶到之际,只等赫连太后一声令下,你我将插翅难逃?”
百里河泽置若罔闻,他猛地将凤无忧搂入怀中,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他碰过你了?”
“放手。”
凤无忧眸色冰冷,猛一发力,将伤寒未愈如同烈火焚身一般浑身滚烫的百里河泽推至一旁,“如你所料,爷已经将生米煮成熟饭。”
赫连太后瞅着他们之间尤为微妙的关系,遂起了策反百里河泽的心思。
她瞅着神情寥落的百里河泽,苦口婆心地劝着,“国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自讨没趣,受这等窝囊气?你若是愿意协助哀家制服凤无忧,哀家改日就将止鸢许配给你,如何?”
百里河泽面上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曜黑的眼眸紧锁着凤无忧精致的俏脸,一字一顿,“凤无忧,你就是仗着本座舍不得动你,才敢这么对本座说话的,对么?”
“百里河泽,能不能不要做出一副深情不寿的模样?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