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揉了揉眼,死死地盯着窗慵上的人影,怯生生问道,“谁?”
“蠢货。杀鸡焉用牛刀?和将死之人呈什么口舌之快?
北堂璃音推开窗慵,熟稔地爬窗而入。
她轻蔑地扫了眼头戴帷帽,一派天真的君拂,全然未将她放在眼里。
君拂看着用墨发遮去大半边脸的北堂璃音,仰面大笑,“落水的凤凰不如鸡。北堂璃音,你瞅瞅自个儿现在的模样!想来,除了缙王那好色之徒,再无男人肯要你吧?”
“永远分不清轻重缓急的蠢货!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本可以对本宫评头论足?”
北堂璃音不悦地翻着白眼,一字一顿,“拔了毛的野雉,自不量力。”
凤无忧冷眼看着对骂不休的两人,乐得清闲。
她趁势撑开之前被她撕开的一大道口子,正欲钻出铁网之际,却被眼尖的北堂璃音逮个正着。
“凤无忧,这回你插翅难逃!”
北堂璃音深怕凤无忧挣脱了铁网的桎梏,飞身上前,双膝硬磕在铁网之上,利落地掏出袖中瓷瓶,朝着浴池中投放剧毒。
君拂这才反应过来,她颇为兴奋地蹲伏在北堂璃音身侧,缓声问道,“这是何毒?致命否?”
“自然。”
北堂璃音勾唇邪笑,“凤无忧,你抢走了本宫的一切,今儿个本宫便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
凤无忧看向于水面上弥散开来的粉末,心下暗叹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