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拂呜呜哀鸣,心中萌生出一股屈辱之感。
她费劲地吐掉堵在她嘴上的鞋履,声泪俱下地央求着凤无忧,“你能不能看在王兄的面子上,放我一马?真正想置你于死地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抢走了你北璃公主身份的北堂璃音!”
“闭嘴。”
凤无忧全神贯注地替君拂把着脉,旋即又探了探自己的脉象。
在她看来,她的脉象和君拂的脉象并无实质性的区别。
只是,君拂突发小产,身体虚弱,脉象也变得相当无力。
凤无忧讪讪地收回了手,这才确定自己当真怀上了身孕。
这一回,她不像刚刚得知自己“喜当娘”那般惊愕,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欢喜。
君拂困惑地看着兀自发笑的凤无忧,略显谄媚地讨好着她,“嫂嫂,你就放过拂儿这一回吧。拂儿还小,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同拂儿计较。”
凤无忧哂笑道,“爷不至于傻到在云非白的眼皮底下对你动手。你且好生兜着这永远长不大的肚子,有朝一日,若事情败露,自不必爷动手,云非白必定容不下你。”
她随手替君拂盖上被褥,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厢房。
彼时,云非白的贴身暗卫亦为凤无忧搬来了凌风酒楼近乎所有的菜色,好酒好菜地供着她。
凤无忧恹恹地扫了眼琳琅满目的菜肴,态度冷淡至极,“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爷吃不下。”
“姑娘想吃什么,尽管跟属下说道。”
“不必了。”
凤无忧淡漠地关上门扉,转身之际,却阔步行至食案前,大快朵颐。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五斗米折折腰,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