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凤无忧见追风这般坚决,只得颔首应着。
途经护城河畔,她随手撩开轿帘,放眼看向灯火琳琅的东临夜景。
无意间,她忽而瞥见护城河畔十指相扣的即墨止鸢和敖澈二人。
“怪不得爷总觉得心里不甚踏实,原来,爷竟将即墨止鸢算漏了。”
凤无忧轻声呢喃着,这才忆起不日前,即墨止鸢舍身相救一事。
事实上,她和即墨止鸢并没有什么交集。
但她总觉得,即墨止鸢自导自演了一出舍身相救的戏码,定是别有所图。
“无情,改明儿派些人盯着即墨止鸢。”
凤无忧同玉辇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无情说道。
无情恭声答道,“王妃请放心。即墨止鸢和敖澈二人,一直在天下第一阁的监控之中。自赫连太后暴毙之后,即墨止鸢便鲜少出宫,这段时间亦一直卧榻养伤。另外,即墨止鸢已同北璃敖澈大将军订下婚约。群儒宴结束之后,各国使臣必须在五日内离开东临。到时候,即墨止鸢也会随敖澈离开东临京都。”
“爷还以为,敖澈会入赘东临皇室。”
“皇上不待见即墨止鸢这个长姊,并以缩减开支为由,只给了即墨止鸢十箱嫁妆。即墨止鸢在东临的地位已不同往日,还不若随敖澈回北璃,当个实权在握的将军夫人。”无情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凤无忧放下了轿帘,颇为欣慰地道,“小胤胤终于长大了,知道什么人信得过,什么人信不过。”
“王妃所言甚是。”
“即墨止鸢若是放得下心中执念,做得到急流勇退,爷还能高看她一眼。”
凤无忧腹诽着,即墨止鸢若愿意随敖澈前往北璃,亦不失为一件天大的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