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瞅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处的笑意愈发深刻。
看来,她已经动情。
既动了情,想必过不了多少时日,她必会对他动心。
如是一想,君墨染顿觉神清气爽。
他单指勾起零落在泉边的月白中衣,往身上随便一套,竟又开始别出心裁地在水中舞剑。
回首间,他长袖猝动,青丝张扬,手中斩龙宝剑如游蛇奔走,肆意舞动于广袤天地之间,气壮山河。
他的剑势如行云流水般连贯洒脱,退时死水微澜清风醉,进则怒浪倾天卷霜雪。
啪啪啪——
凤无忧看得心潮澎湃,拍手叫好。
溶月冷泉的另一面,铁手、司命二人亦目不转睛地看向十八般武艺齐上阵的君墨染。
一剑舞毕,二人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司命,王什么时候这么刻苦了?衣服还没穿好,就开始练剑。美则美矣,就是太直白了些,看得我血脉偾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司命双手环胸,朝着凤无忧所处的方位努了努嘴,“王妃一朝身醒,居然将王忘得一干二净,王自然不甘心。这会子,正使尽浑身解数,欲以美男计,诱惑之。”
“话说回来,王这副模样,未免太骚了些。”
铁手直言不讳,并示意司命看向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铁憨憨,不要命了!”
司命着急忙慌地捂住铁手的嘴,顿觉十分心累。
这话若是让君墨染听到,他怕是要玩完。
事实上,君墨染早已将他们二人所言尽收耳里。
他自以为精彩绝伦的秀场,却被铁手说得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