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坐在墨染阁外,眼巴巴地瞅着一片黢黑的窗慵,小声嗫嚅道:“爷并未同他们一道饮酒作乐。昨日在醉柳轩中,喝的是茶。方才,同霍起划拳,喝的全是安胎药。”
内室中,君墨染以手扶额,头疼不已。
原本只是一件芝麻大点儿的小事,若不是傅夜沉、霍起等人一直黏着凤无忧,他也不会醋意大发,勃然大怒。
再说,凤无忧确实未曾料到霍起等人会在府中恭候多时,这事儿确实怪不得她。
他只是有些郁闷,凤无忧竟为了旁人,将他抛之脑后,不管不问。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君墨染心中火气稍稍消散了些。
他听闻凤无忧一直在墨染阁外不遗余力地解释着,再也坐不住。
他倏然起身,正打算推门而出。
不成想,足足有两人高的红漆木门,竟朝着蹲坐在门口处一脸茫然的凤无忧砸去。
“小心!”
君墨染眼疾手快,稳稳地扶住木门,凤无忧却差点儿被突然掉落的牌匾砸到。
她惊乍起身,怔怔地看着稀碎的匾额,一言不发。
“没事吧?”
君墨染心有余悸,焦声询问着凤无忧。
他下意识地想走上前抱抱她,可她却缓缓地向后退去。
凤无忧有些受伤地看向他,一字一顿,“你为什么就是不听爷的解释?爷当真不知府上会来这么多人,从未想过让你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也没有胡作非为饮酒作乐。你若是生气,骂我一顿,我完全能理解。但是拿牌匾砸我,未免太过分了些。”
“本王怎舍得这么对你?想来,是本王入屋时,踹门的力度过大,使得门扉、匾额齐齐松动。”
“还想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