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足以证明,她已经学会了让步。
凤无忧前脚刚跨出偏院,北堂龙霆竟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天而降。
“老头儿,你干嘛板着张脸?摄政王他打你了?”
凤无忧伸手,轻轻地掐着北堂龙霆黝黑的脸颊。
北堂龙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旋即将藏于袖中的册子交至凤无忧手中,“你且看看,画册上的人,是不是你?”
“这是?”
凤无忧不明所以,粗略地翻了几页,眸色愈深。
北堂龙霆特特解释道:“父王没其他意思,就是想跟你提个醒。这本画册绝非原稿,父王既能弄到手,想必,摄政王那里也有一份。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他解释罢。”
“画中人,确实是爷。”
凤无忧颇为头疼地看向这本不堪入目的画册,气愤言之,“定是北堂璃音趁爷昏迷之际画下的。”
“可画中之人,明明是百里河泽。”
“不会是百里河泽。”
这一点,凤无忧十分确定。
倒不是相信百里河泽的人品,而是因为,百里河泽的洁癖十分严重。
他最膈应的,就是她腹中狗蛋。
故而,他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轻薄她。
北堂龙霆一想到自己养了一十七载的女儿,竟这么伤害他最最珍爱的亲闺女,心中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