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天”
凤无忧隽秀的眉微微蹙起,“从时间上推断,敖澈、即墨止鸢的嫌疑颇大。”
君墨染黑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深意,心中已有一番计较。
沉吟片刻之后,他薄唇轻启,声色低醇,语气却十分笃定,“敖澈行事滴水不漏,照理说不会整出这么大动静。他擅长的,是借刀杀人。”
“既不是敖澈,难不成,是那位诡秘的玉面狐狸?”
一想到那玉面郎君堂而皇之地入了北璃王宫,凤无忧只觉脑壳儿突突作痛。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着,“北堂老头儿真真是一丁点儿戒备心都没有。尚还没弄清玉面狐狸的来历,就将人家召进宫中。他难道不知道,爷会担心他?”
“小东西,既然担心,为何不亲口告诉他你的心思?”
君墨染偏过头,看向粉面桃腮娇俏客人的凤无忧,“北堂龙霆待你不错。何不给他一个弥补亏欠的机会?”
“当年的事,他也是受害者,爷并未真正怪过他。”
凤无忧明白,北堂龙霆才是最苦的那个人。
认错了女儿,他心里绝对不好受。
每回见他嚎啕大哭,凤无忧面上虽在笑,心里却十分心疼。
她本就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只不过,她总是碍于面子问题,酝酿了许久,依旧叫不出一声“父王”。
君墨染猜透了凤无忧的心思,哑然失笑:“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丫头,怎么硬是不会撒娇呢?”
他无时无刻不期盼着凤无忧能主动投怀送抱,甜腻腻地唤他几声“夫君”。
然而,除却在榻上,其余时间凤无忧根本不肯开口唤他“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