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耳柄正中北堂璃音鼻梁根部,砸得她眼冒金星,频飙泪花。
更让北堂璃音始料未及的是,滚烫的茶水竟顺着她的领口,“滋啦”一声,尽数洒在了她的前襟上。
北堂璃音雪白的脖颈,已被烫得发红发肿。
她心生恼意,“蠢货,瞧你干的好事!”
“抱歉。”
凌双双瘪了瘪嘴,她见北堂璃音前襟上晕染开大片水渍,旋即掏出袖中锦帕,朝其前襟处按去,“玉面郎君,你衣裳都湿透了。不若先将外袍褪下,挂在窗梁上晾晒一会?”
北堂璃音语气不善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
“玉面郎君,在你心中,双双当真如此不济?”凌双双泪水盈眶,潸然而下。
自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说她。
这使得她倍感委屈。
北堂璃音被凌双双的呜咽低泣声闹得脑壳儿突突作痛,她暴吼了一声:“闭嘴!”
“玉面郎君休要动怒。你既不想见我,我走就是了。”
“站住。”
北堂璃音急喝道,她倏然起身,紧攥着凌双双的胳膊,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何意?”
凌双双眨了眨眼,作娇羞状,垂眸敛眉。
“荡妇,明知故问。”
北堂璃音察觉到身体上的疼痛大有缓解,低落的情绪稍稍恢复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