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澈原打算将即墨止鸢抱入府中,但见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这才作罢。
他思忖着,即墨止鸢乃东临长公主,气度娴雅,自然不似其他女儿家那般轻浮。
如是一想,他心里才稍稍平衡了些,转而紧攥着即墨止鸢的手,阔步入了府中。
砰砰砰——
遽然间,停靠在大司马府门口处的红绸马车不知被谁人冲撞,马车上数个沉甸甸地乌木箱子,出乎意料地次第落地。
若浪潮般涌动着的北璃百姓纷纷探着脑袋,欲看清楚乌木箱中的奇珍异宝。
不成想,华贵的乌木箱中,竟空无一物。
一时间,议论声甚嚣尘上。
“啧啧啧,想不到东临长公主竟这样寒酸!”
“听说了吗?这位长公主似乎并不是东临皇的亲姊。据说,她是东临太后同宫中假太监苟合的产物。”
“怪不得!这般卑贱的身份,确实仅值这么丁点儿的嫁妆。”
“就是委屈了敖澈将军,迎娶了一位无权无势,百无一用的假公主。”
……
即墨止鸢将众人的非议声尽收耳里,屈辱感油然而生。
敖澈冷不丁地扫了眼府外惯爱嚼舌根的围观百姓,以周身强大的威压,迫使众人纷纷闭上了嘴。
“鸢儿莫要将这些非议声放在心上。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敖澈狠瞪着零落一地的空箱,信誓旦旦地道。
“嗯。”
即墨止鸢微微颔首,尤为冷淡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