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即便不放心他,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将他桎梏在身边,放任东临万民于不顾。
深思熟虑之后,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好。”
阿嚏——
静静地候在数丈开外的司命吹久了凉风,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他着手抠了抠鼻孔,却见君墨染、凤无忧二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司命尴尬至极,“咻”地一声缩回手,忙不迭地将之背于身后。
君墨染嫌弃地扫了一眼唇上尚还挂着两管鼻涕的司命,冷声道:“去洗手。”
司命:“……”
他被劲风吹得煞白的脸,瞬间红透。
凤无忧看出了司命的窘迫,薄红的檀口微微翕动,“北璃风大,若无急事,就快些回去歇息。”
“回王妃的话,属下确有急事要报。”
司命正了面色,郑重其事地道:“无情来信有言,说是在东临京都护城河畔发现了一封云非白亲笔撰写的书信。书信被烧得残缺不全,字迹十分模糊,看不清是写给谁的。目前能确定的是,东临京都之中确有云非白的内应,助其散播着‘云非白身染疟疾’的谣言。”
“护城河畔?”
凤无忧心下了然,她眸光骤冷,声色寂寂:“想来,傅夜沉定是发现了云非白的阴谋,才会不明不白地沉尸护城河底。至于同云非白里应外合之人,十有八九就是佯装陪即墨止鸢先行回北璃,而后又暗戳戳中途折返的敖澈。”
君墨染微微颔首:“除敖澈之外,不做第二人选。”
“人心易变,这话确实不假。任谁也没料到,忠肝义胆的敖澈,竟自甘堕落,走上了通敌卖国之路。”
“随本王去一趟大理寺天牢。不出所料,北堂璃音手中一定还有敖澈所需之物。到时候,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