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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嗲着嗓子,似幼时那般,紧捧着北堂龙霆满是老茧的手,轻轻地吹着他虎口处的陈年旧疤,“父王,音儿再也不敢了。求你,放音儿一条生路。”

“既然你一心求生,本王便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北堂龙霆淡淡地道,漆黑如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北堂璃音对此浑然未觉。

她喜极而泣,接连磕了数个响头,“谢父王不杀之恩。”

“谢什么?应该的。”

北堂龙霆不轻不重地道:“音儿孝贤,为给本王贺寿,一门心思地张罗着给本王送‘钟’,本王深感宽慰。若真有孝心善德,你便去钟楼梵钟下好生待着,虔心虔意地为北璃万民祈福,如何?”

闻言,北堂璃音彻底傻眼。

她呆愣愣地瘫坐在地,欲哭无泪。

正斜靠在君墨染怀中冷眼看“戏”的凤无忧见识到北堂龙霆折磨人的手段,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在此之前,她倒是未曾料想过,北堂龙霆竟还会这些花里胡哨的虐人手段。

虽说,他真真切切地遂了北堂璃音的愿,并未直接伤她性命。

但他给北堂璃音指的另一条道儿,却是比死还要可怕。

要知道,寻常人若是在梵钟底下待上数个时辰,便有可能鼓膜充血,双耳失聪。

若是待上数日,十有八九会被惊雷般的钟声震得七窍流血。

一般而言,被囿于梵钟下的人,势必会在身心双重折磨之下,痛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