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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完全全是靠着在芳华阁中豢养信鸽,才为自己争取到同外界取得联络的契机。

凤无忧双手环胸,冷眼看向将火铳构造图绑于信鸽足上的柳燳,低声嗤笑,“柳燳,你终究是辜负了爷的信任。”

“凤凤小将军”

柳燳偏转着身子,嘴里讷讷地嘀咕着,显然是未曾料到凤无忧会突然乍现于此。

他怔怔地看着站在暗影中缥缈似仙冰冷似霜的凤无忧,就连信鸽扑哧扑哧地挣脱了他的束缚,亦浑然未觉。

凤无忧淡淡地扫了眼振翅高飞的信鸽,薄红的檀口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

“凤小将军,你听燳燳解释。”

待柳燳想好搪塞凤无忧的说辞,凤无忧指间银针已抵上柳燳颞颥处经外奇穴。

“解释?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声色骤冷,周身威压逼得柳燳喘不过气。

柳燳经受不住凤无忧锐利的目光,吓得面色如土,哆哆嗦嗦地道:“燳燳闲来无事在荒院中养了几只肉鸽。准备等养肥后,再将之宰杀,为凤小将军补补身子。”

“敖澈的人?”凤无忧懒得同他虚与委蛇,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

凤无忧斜勾着唇角,娓娓道来,“很简单。群儒宴虽是五国贤士的论道盛会,但并非天底下的有才之士都有资格涉足群儒盛宴。若是无人举荐,柳沅绝不可能在群儒盛宴上露脸。而负责核审北璃人才的,仅凤弈、敖澈二人。”

柳燳作潸然泪下状,声色戚戚然,“现如今,敖澈将军亡故,燳燳能依靠之人,就只剩下凤小将军了。”

“不尽然。”

凤无忧摇了摇头,冷声道:“敖澈虽死,云非白却还活着,不是么?”

她心下腹诽着,向来沉得住气的柳燳之所以显得这样急躁冒进,应当是得知自身失去了敖澈这么个强大的靠山之后,急于攀上势力更为庞大的云非白,以求得云非白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