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云非白本就对君拂无感,但她到底是他名义上的太子妃。
得知她在寝宫中公然豢养男宠,云非白只觉面上无光,恨不得将君拂千刀万剐。
此刻,君拂被两位侍卫架着胳膊往寝宫外拖去。
她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急得涕泗横流,“太子殿下,您莫忘了,拂儿实乃东临摄政王的嫡亲胞妹。您若是喜欢凤无忧,大可以将拂儿当成人质,从王兄手中换得凤无忧。”
云非白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阴恻恻笑道:“君拂,你在君墨染心中是什么分量,自己心里没点数?”
“太子殿下,您即便不肯原谅拂儿,也当为自己着想才是。”
君拂急中生智,特特搬出了向来不待见云非白的云闵行,急声说道:“国主因殿下胞弟重病一事,对您愈发不满。若是让他得知拂儿不幸小产一事,怕是会直截了当地废除了您的太子之位。”
“你的意思是,让本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你肚子里还怀着本宫的骨肉?”
云非白紫眸微动,他甚至想亲手剖开君拂的脑袋,看看她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君拂怯怯地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非白深觉君拂的脸皮厚比城墙,不过她口中所说并非毫无道理。
一旦让云闵行得知,君拂腹中空空如也,必定会借机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深思熟虑之后,云非白定了定心神,冷眼看向诚惶诚恐的君拂,一字一顿道:“是生是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就看你能不能抓牢最后一线生机。”
君拂跪在云非白身前,信誓旦旦地道:“太子殿下尽管吩咐,拂儿愿为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明日父王出宫巡游之际,你且去拦圣驾,当着天京百姓的面高声喊冤。当面控诉他觊觎你的美色,以暴行强占了你,并害得你胎死腹中。”
“拂儿岂敢当众污蔑国主?这可是欺君大罪。”
君拂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颤,怯生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