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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墨染泰然自若地擦拭着血色斑驳的剑身,面上看不出一丝一毫多余的情绪,低醇且极具磁性的声色中亦辨不出喜怒。

可不知为何,殿中朝臣光是瞅着君墨染高明卓异的修长身影,就被他通身的威压惊得冷汗涟涟。

更有甚者,竟因极度的恐惧吓得瘫坐在地,魄散魂飞,浑浑噩噩。

咣——

伴随着一声石破天惊的巨响,云闵行座下的金雕龙椅竟随着龙椅下龟裂的琉璃地砖一道往下陷去。

众朝臣瞥见云闵行好似失重般往地底下跌落,纷纷揉了揉眼,久久不看置信眼前所见。

众朝臣面面相觑,尚未凑上前一番查探,就听见云闵行嗷嗷惨叫。

君墨染冷眼看向被暗格底下错落不齐的刀戟贯穿了心肺的云闵行,薄唇轻启,“本王说过,总有一日,你会被千刀万剐。”

“咯咯”

云闵行仰躺在乱刀从中,玄色织锦龙纹锦袍被暗红色的血迹所染,透着一股子呛人的血腥气,于骤然间四下弥散开来。

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站定在暗格之上从容不迫的君墨染,喉头微动,却只能发出细微响声。

原本按照他的构想,一旦按下飞龙扶手上的机关,君墨染便会掉落至他脚下的暗格之中。

万万没想到,机关并未出错,可暗格出现的位置却悄然移了位。

“怎怎么会?”

云闵行百思不得其解,他自以为设置得天衣无缝的机关,为何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君墨染瞅着奄奄一息的云闵行,不忘在他伤口处再撒上一把盐,“想知道为什么?黄泉路上不妨前去问问被你娇宠了大半辈子的云念白。”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