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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借?”

“这还用问?自然是扒下你的皮肉,套在孤的身上。”即墨止鸢阴恻恻地笑着,为了这一天,她足足蛰伏了两年时间。

玉卿尘闻言,吓得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数步,正欲开溜,却见数十位漠北勇士自四面八方朝她步步逼近。

“你不能这么做!君上她根本不爱我,你即便得了我的面皮,也是于事无补。”玉卿尘见退无可退,只得想方设法先稳住即墨止鸢的情绪,再伺机而动。

即墨止鸢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她指着正睁着一双人畜无害的桃花眼哭得认真的元宝,轻声道来,“孽种一死,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你相信孤,到时候他必定会对终日哭哭啼啼的凤无忧心生厌倦。情变,仅仅只是时间问题。”

“丧心病狂!”

玉卿尘冷淬了即墨止鸢一口,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漠北女王,竟如此歹毒!

由此可见,漠北先王之死,也极有可能是即墨止鸢一手所为。

“来人,将玉卿尘和这孽种带下。”

即墨止鸢懒理闲杂繁琐之事,兀自入了临时搭建的木屋之中,沐浴净身,一阵忙活。

更换皮囊,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她几乎访遍了漠北所有神医、毒医,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才得以参透其中奥义。

故而,此时此刻的她,心下却有几分紧张。

而玉卿尘和元宝,则被关在了即墨止鸢隔壁狭小的木屋之中。

玉卿尘心酸不已,一刻不停地抹着眼泪。

元宝一改平素里的软萌可爱,尤为平静地盯着泪水涟涟的玉卿尘,“我能相信你吗?”

玉卿尘神情微滞,犹疑了片刻之后,终是点了点头,“自然可以。”

“吊坠给我。”

元宝伸出细短的手,指了指玉卿尘脖颈上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