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昌廉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回头一看，施卿低头捡着茶杯，“你怎么了？最近一直心不在焉的。”

他也没听说施卿的儿子安儿生病的消息。

施卿一用力，手割破了，昌廉忙举着施卿的手，“你也太不小心了。”

施卿回神，“我没事。”

昌廉可不信，施卿明显心里有事，“虽然我们疏远了，我对你还是有些了解，你明显就是有事。”

施卿的确有事，只是他不能说，他果然中毒了，虽然中的浅，却也影响子嗣，谁不想多子，可他还要跟着张扬，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他又不想妻子操心，所以一直瞒着。

加上最近事情太多，他的心态有些不好。

昌廉默默的收拾了茶杯，施卿到底想干什么他不知道，他也就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和施卿聊几句，他体会不了施卿的处境，所以他没资格去说什么，只能通过聊几句，给施卿一些安慰。

昌廉觉得施卿的状态很不对，“我娘说摔东西是一种发泄，很多人喜欢砸茶具，她很不提倡，因为茶具很贵，娘告诉我，我要是难受不舒服的时候，可以挑些便宜的砸。”

施卿嘴角翘了翘，的确是杨淑人能说出来的话，“茶具的确很贵，尤其是你们府上的茶具。”

茶具是脸面，招待客人，自家用，都是挑好的，一套砸下去，的确心疼。

昌廉听到有人来了，闭上嘴巴，端着自己的茶杯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