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绪见周书仁停下没离宫,快步走过来,“你想问问秦王妃的情况?”
周书仁抬眼,“侯爷不想问?”
宁绪想啊,这一胎要是儿子,那就是他孙子,“我和你一起。”
结果不用他们询问,张公公早就等在殿外,“秦王妃和孩子都没事,修养一些时日就可,按照时间算,秦王已经再次启程。”
周书仁摸出荷包,全都塞给了张公公,张公公忙推开,他清楚谁的银子能心安理得的收,谁的银子不好收,“大人,您收回去。”
周书仁已经高兴的转身离开,张公公还真撵不上周书仁。
宁绪心头一松,练武的身子骨好,没一会就撵上了周书仁,“容川回京不会顺利。”
周书仁清楚,容川是太上皇失而复得的儿子,皇上又对嫡亲弟弟很倚重,容川出事对皇室的打击很大,多好的祭旗人选。
周书仁叹气,“我多希望容川不是皇子。”
皇子得到的越多,受到的危险也加倍,容川享受着尊荣和权势,他就要要面对防不胜防的危险。
宁绪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周书仁对容川没有算计,这些年他看的十分清楚,养育秦王,又是秦王的岳父,周书仁从未利用容川得到什么。
反而是他这个亲舅舅,为了宁氏一族,他对容川真心也带着算计,而太上皇对容川的确好,却也有其中的衡量。
宁绪拍了拍周书仁的肩膀,“容川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到你们夫妻。”
蕲州,昌廉冷着脸站在城墙上,没用拐杖支撑身子,他的后背挺的笔直,目光冷然的看向城墙下的尸体。
粮仓被烧,火势太大,并没有救出多少的粮食,一晚的发酵难民被煽动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