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红的记忆中,这笔应急的钱,最后是徐母在世时最好的朋友,那天趴在床边不停抽泣、自语的阿姨借给他们的。
当时,那个阿姨带着钱,拿到他们家里。
她望着墙上挂的,徐母的遗像,红着眼眶,伤心抽泣不止。
“你走了,结果谁来照顾他们?你把自己累死了,可是谁能代替你照顾他们?”
临走的时候,她红着眼眶,紧紧抱着小徐红。
“你妈妈不在了,你要懂事,多体谅你爸爸的辛苦。阿姨劝不了你妈妈,只能劝你记住一句话。这世界,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说什么为社会、为国家做贡献,我们普通人能做什么?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只是为自己、为家庭打算。珍爱自己就是珍爱家人。小红,千万别学你妈。她就是不相信人都是自私的……人能相信的只有自己和家人——”
这些话,小徐红不是第一次听这个阿姨说。
过去,徐母时常为这类问题跟她争论,每一次都没有结果。
但这一次,是徐红记忆中,第一次,徐父没有在这个阿姨离开后,反对她的意见,告诉徐红说她妈妈才是对的。
是的,这是第一次……画面纷纷飞闪……一幕幕,徐红记忆中的一幕幕飞快的闪过陈立的脑海……直到,带着他回到现实。
徐红的目光依旧涣散。
脑波的体积,比之刚才,明显的增大了。
她仍旧举着手臂,仍旧抬着腿。
“手脚放下。”
陈立坐在床边,静静的抽着小雪茄。
异能的复制艹作他已经完成了,简单迅快。
只剩记忆的艹纵。陈立早已设计好了剧本。
然而,临近实施的时候,他却坐在床边抽着闷烟。
地下室里静悄悄的,无论墙面架子上摆放的一把把冰冷冷的枪械,还是那扇打开着的合金保险柜门,都如同此刻催眠状态的徐红般,显示出一种冰冷冷的、没有生机的死气沉沉。
陈立丢掉烟蒂,一脚捻熄。
他望着目光涣散的徐红,喃喃自语。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没自我思想的木偶跟充气娃娃有什么区别?……只当回报你在枪口下的飞身救护吧,作为长期拍档,我总不能比你这么恶毒的人更没人情味吧……”
一根根银针被陈立从徐红身上拔出。
连接的脑波切断。
陈立从保险柜里取出支乳白色的药。
他打开盖子,捏开徐红的嘴唇。
看着乳白色的药,缓缓的流向瓶口,缓缓的滴落,滴进了徐红的唇间。
他打开矿泉水,倒了些进徐红嘴里,加快药液入胃,发挥作用。
解除催眠药物作用的药效来的很快。
不到一分钟,徐红涣散的意识就渐渐变的集中。
她从催眠状态缓缓醒转。
她望着手拿药瓶左右打量着的陈立。
“有什么好看?”
陈立回头,嘿的笑着把瓶子拿近到徐红眼前。
“你说这颜色像什么?再想象一下,这种颜色的药,滴……进你嘴里——”
徐红直接夺过陈立手里的瓶塞,堵住了瓶口。
然后,她低头,发现文胸落在一边,短装上衣被撕开,超短的裤子被脱下了丢在一旁。
“放心,作为一个正人君子,绝不会乘人之危夺人处身。你很走远,我凑巧是个君子。”
‘自爆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