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如颜长舒口气，调戏一阵，才得以开口。剑阵非常消耗内力、精力，从实用角度而言，如果不是为了对付强大的阵法根本没有施展的必要，一次剑阵的消耗足以用别的武功杀死数量多几倍、甚至十倍百倍的敌人。

“没白打吧？”

依韵随手将天帝之剑丢给剑如颜，淡淡然道“对我们而言是白打了一架。”

剑如颜把玩了一阵，暗觉可惜。拥有神兵的他们不可能因为天帝之剑的剑灵强大而更换，天帝之剑是正道之剑。相较之下，他们本身长期使用的神兵剑灵威力虽然不如天帝之剑，却是契约自身武功意境的神兵，兵器威力本身并不在天帝之剑之下。“紫衫用得上吧？”

“即使是把斧头她也用得上。”

剑如颜晒然失笑，将天帝之剑丢了给依韵。紫衫什么兵器都能使用，也有办法用好，剑如颜相信，就是罕见的奇门兵刃扫把落在紫衫手里，她也能有相应的般配武功。“消失了是怎么回事？”

依韵信手一弹，北落紫霄剑身颤动着、发出一阵清脆的鸣音，紧随着，收入鞘中。“人剑合一。”

“人剑合一？”剑如颜错愕以对……三界开启前，人剑合一的境界就是任何一个用剑合格的人掌握了的境界，以意识与剑连接，实现对剑更如意的操纵，让剑便的犹如人延长的手臂，运用更灵活、速度更快、威力更强。

说白了，那是三界开启前，江湖剑客脱离新手阶段，踏入二流高手程度所必须掌握的能力，绝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在人剑合一之后，还有许多更高明的境界。

“没什么神秘，人与剑融汇一体，所以，人不见了，只剩剑魂的意识。而剑魂的意识藏在剑身之中，对手当然捕捉不到。”

“这就是天外飞仙的奥秘？”

“是，也不是。”

剑如颜沉默，不由因此想起了更多……想起依韵犹如重练意境的举动，想起他坚持把这几年的路重新走一次的古怪的举动。本来这些都让她感到费解，因为如今让剑做主帮派的情况很需要依韵，天庭的事情也应该引起他的重视……此时此刻，一切都明白了。

三界开启后的意境能力都得到了提升，曾经的人剑合一不仅仅是过去的面貌，只有再来一次，从初级意境开始挖掘，才能够找寻到更多意境的能力。

“太极特效能控制了？”

一闪而现的深紫色太极光图中，依韵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已经出现在剑如颜面前，右手剑诀，轻轻抵在她咽喉前。